凌若天先回了程思柔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把血迹冲掉，再保养好陇花柳月，然后穿上校服带着柳月出门了。
“你的打法都是这么暴力的吗？”老范无聊道。
老范是第一次看见凌若天杀人砍人，有这种疑问也不惊奇。
毕竟是个正常人看到凌若天的战斗方式，都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杀人狂出身的吧。
“我从八岁就开始杀人了，”凌若天像是在描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那些人被杀之前，或愤怒，或怨恨，或后悔，都会像烙印一样，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有人说，杀人多了，就会变成恶鬼，遁入修罗道，永远只知道杀戮，因为杀人的人不尊重生命，所以他也不被生命尊重，”凌若天说道，“变得漠视生命，这是让我感到恐惧的事情，人类应该有敬畏之心，可我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时常梦到血界**的彼岸，鲜红色的曼陀罗在岸上盛开，它们的肥料是那些腐朽的被我斩杀过的人的尸体，它们面部扭曲，表情或恐惧或生厌，我很害怕。”
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流淌着鲜血，“以前，苏筱墨在我身边，她会安慰我，所以我不怕。”
“现在不在对吧。”老范说道。
“嗯，所以我今天控制不住，我现在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了，”凌若天声音有些寒冷，“每斩下一人，我就会莫名感到愉悦，这股愉悦，会促使我去斩杀下一个人，那些甘比诺的人，本来不用死得那么惨的。”
老范回想起凌若天一个一个地把那些成员，或是切颈，或是穿喉，或是腰斩。那个干部算好了，只是断了双手。
“你很危险。”老范做出了评价。
“你问这个做什么？”凌若天问道。
“我作为一个优秀的人工智能，主人的精神状态我也要关注的啊，”老范说道，“你这样很不好说，你有人格分裂的危险。”
“比起人格分裂，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那帖子的源头现在在哪里啊？”凌若天不满道，和一个人工智能交流心理问题，他凌若天估计是砍人砍傻了，“你找到在哪楼没有？”
说着说着，他们就已经到了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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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浪漫啊！”惠惠两眼冒星星，“虽然很危险，但是好浪漫啊！”
程思柔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着重说了和赵英易在一块的事情，凌若天则被她一笔带过。
“你难道不应该关注一下我有没有危险吗？”程思柔有些好奇，惠惠的脑回路是怎么一回事？好朋友的安危都不担心的。
“你都这么完整站在我面前兴致勃勃地和我说赵学长的事情，那你肯定没什么大事啦，”惠惠说道，“只是那个英雄是谁啊，这么厉害。”
程思柔并没有和惠惠说是凌若天救了他们。她只把凌若天比作一个行侠仗义的路过的不知名的好汉。而且还美化了凌若天。
本来凌若天是用唐刀的，程思柔把他改成了徒手。整个叙述过程就不会那么血腥了。
“我都说了，我们还来不及问他的名字呢，”程思柔说道，“对了对了，惠惠，我问你个问题噢。”
“问呗。”
“你说，如果你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把他的某一方面和另一个人做比较，这样子算不算渣啊？”程思柔问道。
“那另一个人我喜欢吗？”惠惠反问。
“你不喜欢，你还很讨厌他，但是你们之间却可以把话放开来说，”程思柔说道，“类似……损友？”
“也就是说，我和另一个人之间，平常打打闹闹的，十分讨厌对方，但是到了关键时刻，看到他就很高兴，”惠惠偷笑，她好像知道是谁了，“我懂了，你们这不是损友，你们这叫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是什么？”程思柔很好奇。
“我奶奶说，欢喜冤家，就是上辈子感情波折的夫妻，凑合着过了一辈子的那种，但是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在里边，都担心对方下辈子过得不好，于是投胎转世的时候，一边希望不要再遇到他，一边却在担心他会不会被欺负，所以就求着月老把对方安排在自己身边，无法成为夫妻，却相互扶持，不离不弃，”惠惠认真地答道，“这就是欢喜冤家。”
“你说的好像兄妹啊。”程思柔说道。
“兄妹不同呀，兄妹是上辈子恩爱的夫妻，这辈子腻了下辈子舍不得的那种，”惠惠反驳道，“而你们两个就是上辈子感情波折的，本质上就不同了好吗。”
“什么我们两个，乱说。”程思柔有些脸红。
“看来我猜对了，是谁啊，是谁啊？”惠惠超兴奋的。
“管你什么事，上课了上课了，去去去。”程思柔感到心虚，赶紧赶人。
我和那个沙雕保镖？前世夫妻？不可能！我程思柔要是和他是夫妻，那辈子都是被他气死的！
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社会主义好啊，科学第一。
程思柔这么想着。
对了，那我到底算不算渣啊？
程思柔欲哭无泪，重点全被惠惠带偏了。
女孩子的心思……算了，懒得猜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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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间活动室内，几个学生们正在笔记本电脑上狂敲键盘。长桌尽头的那个学生，双手交叉撑颚，浏览着什么似的。
“部长，我们发出去的帖子在校内传疯了！就连校外都人尽皆知！我们新闻部这次真的一举成名了！”一个学生激动地说，“看来今年我们有希望可以问学生会拿多一点预算了！我想要那台索尼黑卡六代很久了！”
“那是，真是天上掉了馅饼了，”坐在长桌尽头的学生哈哈大笑道，“已经有好多杂志社编辑联系我了，说想买这则新闻，等我们卖出去，索尼黑卡六代算什么？我整个索尼HXR–NX5R高清一体摄影机给你们玩！”
“部长威武！”底下的部员们兴奋地赞美道。
“那个神秘人真好，白送给我们这样一个大馅饼。”有个部员开心道。
“对呀对呀，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正在他们高兴的时候，房间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爆了。
为什么说是踹爆了呢？因为门已经和门框脱离了，像断线的纸鸢一样飞出去，然后狠狠拍在墙上，声势浩大。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只脚。估计就是这只脚把那扇空心木门给踹飞的。
那只脚慢慢收回去，然后一个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清秀的少年，不正是凌若天么。他根据老范查到的地理位置，最终确定的这里。
只见他微笑着问道:“你们好，请问一下，负责人在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了部长。
“我是负责人，请问你是？”部长见状，咳嗽了两声，答道。
“你们这里是什么部门啊？”凌若天问。
“新闻部，怎么同学，你要入部么？还是来提供新闻的？”部长扫了一眼凌若天，看着他穿着一高的校服，还是一副生面孔，他有些疑惑，现在的新生都这么狂野的吗？
不对，那张脸，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部长苦思冥想，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新闻部？”凌若天微微点头，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学校的帖子是你们管的吧？”
“差不多，学生会是管理员，我们则是发布的人之一，而且我们发布的大多是一些通告或者关于学习上的新闻。”部长回答道。加重了之一这个词。
他想让凌若天知道，不是所有帖子，都是新闻部发的。
不过关于学习上的新闻，在一高混过一年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在扯淡。谁不知道，这个新闻部，最喜欢八卦了。几乎校花校草老师主任的八卦，他们都发，哪个劲爆发哪个。
毕竟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学生，老师们发飙也要看家长的脸色，除非是真的过分，否则小打小闹的话学校根本不会管。
“很好很好，那最近的帖子也是你们发的了？”凌若天问道。
“最近？你说哪一个？我们最近发了不少帖子，想不起来了。”部长皱皱眉，他感觉面前这家伙就是来找茬的。
“你想想啊。”
“不好意思，我们在进行社团活动，请你不要妨碍。”部长感到厌烦了，直接赶人。
“是吗？”凌若天冷笑两声，突然把身边一个学生的手死命卡住，按在桌上。左手拔出腰后的柳月，“噗”地一声扎入桌子，离那学生的手只有几毫米而已。
再靠近一点，就会见血了。
众人都被吓到了，那个被凌若天掐住手地学生直接被吓得冷汗迭出。
毕竟凌若天突然之举动作太快，没人反应过来。就发现刀已经扎在桌上，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现在想起来了吗？”凌若天手按在刀柄上，冷笑道。
“你！你要是在这里闹事，我就报警了！”部长毫无底气地大吼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黑社会，怕是肯定的。
凌若天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打开手机调出拨号界面，然后从长桌上把手机滑给部长，“打，我看着。”
部长看着那台滑过来的手机，他不敢去接。
这个人连警察都不怕。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到底是谁？”部长的手在颤抖。
“你打不打？”凌若天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打把手机给我，我来打。”
部长懵了，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不是要报警吗？现在我帮你报，你敢不敢？”凌若天嘲讽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部长也是恶向胆边生，直接把手机推回给凌若天，恶狠狠道。
他就不信，这个家伙真的敢报警。
再说了，他爸是警察局局长，这种闹事的家伙，直接抓进去教育教育他就老实了。
能在一高的，非富即贵，大家都有后台，看谁硬而已！
部长在懊恼，刚才自己真是傻了，居然会忌惮凌若天的身份。
凌若天拨打了110，然后按了免提。一屋子人就听着凌若天打电话。
“您好，这里是110报警电话，请问您要报案吗？”
“我找你们局长。”凌若天根本不和接线员客套。
“您好，这恐怕……”
“恐怕什么？”凌若天一副无所畏惧的语气，“你不叫，我就马上杀人。”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接线员立马慌了，这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以防万一，接线员还是接给了警察局长。
“喂，你好，我是桥南市警察局长李陌，事情我都知道了，请你不要激动好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李陌说道。
“爸！有人威胁我！”部长大吼道，“他有凶器！是把刀！”
李陌显然是听到了儿子的叫声，声音显得沉重下来:“这位先生，请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后果你承担不起。”
“原来他是你爸啊，”凌若天一副惊讶的表情，“绝了绝了，刚好。”
部长不明所以。
“你们龙队，叫他过来，就说，故人之后。”凌若天对着手机说道。
李陌有些惊讶，这个人龙嘉艺认识？
难不成是什么宿敌？
于是他连忙叫了龙嘉艺过来。
他虽然表面上是桥南警察局局长，但是也只是杨臻手下一条狗。
龙嘉艺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警队队长，但是他是杨大小姐的贴身家臣，据说还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身处杨家本家高层。不是他这一个小人物惹得起的。
龙嘉艺早就通过设备分享了电话的语音，不止是来龙去脉，就连声音都已经听出是谁了。
所以，不需要李陌去找他，他自己就来找李陌了。
“这人，你不要惹，”龙嘉艺和李陌叮嘱道，“他做什么，你都别管，我会和他交涉的。”
说完，他便无奈地接起电话:“你又干嘛？调戏警察很好玩吗？”
李陌在一旁听着，大吃一惊，龙嘉艺居然用了调戏这个词，说明电话对面这个人的能量来头绝对不小。
儿子到底惹了什么人啊……李陌都不敢想了。
“我奉程大小姐的意思，调查贴吧一事，”凌若天说道，“现在有人妨碍我调查，还搬出他老爸威胁我，你说怎么办吧。”
龙嘉艺手眼通天，程思柔和凌若天的那个帖子他也知道，只是他没当回事，毕竟应付海腾堂让他根本没时间管凌若天这边的破事。
部长冷汗俱下，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奉程大小姐的意思，是那个锐丰集团的程大小姐吗？那个连警察也要让着她宠着她的程大小姐？
他想起来了，凌若天不就是那个帖子照片上的人吗！
“好吧好吧，我给你表个态，我们警察不参与你这件事，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只是记得事后处理掉就好了，”龙嘉艺叹了口气，说道，“对了，人家怎么说也是我的人，给个面子，不要计较了，伤了人家我不好向手下人交代。”
“哪能呢，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凌若天得意洋洋的，“对了，刚刚那句话，让那个警察局长再说一次，我挺喜欢他的声音的，有点中年男人沧桑的魅力感。”
龙嘉艺无奈地看了一眼李陌把电话递给他，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了。
凌若天怎么可能喜欢大叔的声音？他纯粹就是在侮辱人家一家人而已。龙嘉艺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陌重复了一遍，部长听得心惊胆战。
他当然知道龙嘉艺是什么人。
能让龙嘉艺说出这番话，这个家伙，难道是国安局的大佬？
“那个……警……警官……我没有要冒犯国安的意思……”部长冷汗直流，双腿发颤。他很清楚国安局的人是什么大能，只要不配合他们调查，立马就是以威胁国家安全为由一个大帽子扣在头上，还是写进档案擦不掉的那种。惹到国安局，差不多就凉凉了。
以锐丰集团的能量，让国安局来调查也无可厚非啊。毕竟是世界重点抗癌先锋研究国际集团的大小姐，说是国家大事，也不为过。
“我可不是警察，”凌若天不屑道，“只不过，国安那帮家伙，也经常来我家吃饭而已，大家认个脸熟，过年时多收个红包的关系罢了。”
这倒他没说假话，国安局经常去找凌绝峰吃饭的，不过是因为有时候国安局有些自己不便出面的脏活或者需要一些黑渠道，求助凌家而已。至于多收个红包，凌若天也没说谎，每次国安一来，凌绝峰就会狠狠坑他们一把。
国安局和杨家关系不浅，算是杨家高层的一部分。但是最近已经有一半纳入太子系手里了。
所以部长以为，凌若天是太子系的人。毕竟只有这种身份，才会让龙嘉艺忌惮。
“那你……”
“你别猜了，你就告诉我，那帖子是不是你们发的。”
“是，是我们发的。”
“照片是你们拍的？”
“不是，别人给的。”
“谁？”
“不知道……”
凌若天突然大步冲向部长，柳月刀尖抵着部长的喉咙，大声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部长都要被吓尿了，拖着哭腔说道，“口罩墨镜，鸭舌帽，真的看不出特征，就连声音也是不男不女的，机械声……”
“他有多高！”凌若天恶狠狠地。
“我……我没注意……”部长已经尿了，因为凌若天在问话的时候，刀尖又进了几分，抵住的地方，已经渗出鲜血出来。
“废物。”凌若天一脚踢在部长的肚子上，扔下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边有二十万，你们分了，能堵住你们的嘴吗？”
“能，能！”其他人都被吓坏了。连忙点头。
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突然动手。
部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小时后如果我还看见帖子还在，有人转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凌若天狰狞地看着部长，冷笑道，“你说是吗，部长大人。”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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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时间……
“哎？帖子下线了。”程思柔玩着手机，突然惊喜道。
“那些转发的都不见了，这帮家伙办事效率不错嘛。”凌若天看着手机，说道。
“你搞定的？”程思柔问。
“我哪配啊，是你的学长搞定的。”凌若天开玩笑道。
“你贫什么，”程思柔重重地拍了一下凌若天的后背，害羞道，“哪里是我的学长了……”
“哟，酸死了……”凌若天摆出一副酸酸的表情，然后学程思柔说话，“哪里是我的学长了。”
“你要死啊！学我说话！”程思柔气嘟嘟的。
“我都说了，我会帮你的，我收了你爸的钱，当然要做事了。”凌若天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程思柔看着他的眼睛，这个家伙，也会有这种认真男人的眼神吗？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帮我啊……”程思柔声音小了一些，有些疑惑的感觉。
“废话，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收钱了，就要做事。”凌若天大大咧咧的。
“那我问你噢，你讨厌我吗？”程思柔捏了捏校服裙角，低声道。
“嘛，不算太讨厌了……”凌若天挠挠头，说道，“一开始你态度太恶劣了，天天整我，我就想着怎么整你一次。”
“然后呢？”
“昨天不是给你吃了田螺屎么，”凌若天嘿嘿笑，“这算把以前的仇给报了。”
“不许说出去啊！”程思柔捏着小拳头，羞红着脸威胁道。
“反正我们现在两清了，”凌若天问道，“你怎么样？你的学长和你有进展了吗？”
“总算是回到朋友关系了……吧……”程思柔低着头，一副低落的样子，“出了小巷，我就感觉学长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噢噢……”凌若天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难道他要和程思柔说赵英易心不在焉的原因是因为凌若天的威胁吗？
当然不能，那是引火烧身。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啊。”凌若天总结道。
“嗯……”程思柔低着头，没精打采的。
凌若天看着她，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就让我来拉你一把！”凌若天突然大声说道，“我来给你做特训！”
“特训？”程思柔疑惑着，歪着头看着他。
“我也是男生啊，男生喜欢的东西是有共通点的！”凌若天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就让我来训练你成为中国的玛丽莲梦露，中国的奥黛丽赫本！迷倒那个沙雕学长吧！”
凌若天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和赵英易的矛盾，就是程思柔而已。
只要他表露出对程思柔毫无兴趣，甚至撮合他们两个，送个顺水人情，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可以迎刃而解。
这样凌若天就不必和太子系做对立面，甚至可以和太子系有些交情。
一石二鸟啊！凌若天你真是个天才！他在心里自恋道。
程思柔看着他那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凌若天不解。
“没有，没有，”程思柔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教官。”
“好，现在教官想吃哈根达斯，快去买给我！”凌若天装模作样地下命令道。
“没钱啦，教官你自己去买，”程思柔轻快地走在凌若天前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地回眸一笑，“再不快点，小沐做的牛排就要凉了，今天吃西餐噢。”
凌若天有些怔了。
程思柔那一瞬间的回眸一笑，绝对有着奥黛丽赫本的范儿。
或许她会变成天后吧？凌若天这么想着，他绝不怀疑。
赵英易好福气啊，有这么个女孩子这么傻傻地喜欢他。
“等等我啊，大小姐。”凌若天欣慰地笑了笑，这哪里需要培训。
如果程思柔在赵英易面前能像在凌若天面前的一样的话，或许早就成了。
他快步跟上去，夕阳下的两个影子，在某个时刻，融合在了一起。或许总有一刻会分开，但是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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